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厅。陆非和刘富贵,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张管家泡的茶。刘富贵的屁股像长了针似的,不住地左扭右扭,一会朝偏厅的方向看,一会朝大门口的方向张望。“小陆掌柜,你跟叔交个底,那佛母像你有把握收吗?”“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何谈把握?”陆非回忆着红布下一闪而过的尾巴,摇头道。“那个杨大师我也听说过,那可不是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玄门大师。万一他抢先一步收服了那佛母,苏家这条大腿可就没咱们的份了......”刘富贵满脸焦急。“怕什么,你和苏董不是朋友吗?”陆非反问。他之前就奇怪,刘富贵哪来的本事认识这种级别的有钱人。刘富贵挠了挠头,道:“叔跟你说实话吧,叔是认识苏董,但也就卖过两次古董花瓶给他夫人,没那么熟。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苏董听说我认识邪字...
前厅。
陆非和刘富贵,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张管家泡的茶。
刘富贵的屁股像长了针似的,不住地左扭右扭,一会朝偏厅的方向看,一会朝大门口的方向张望。
“小陆掌柜,你跟叔交个底,那佛母像你有把握收吗?”
“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何谈把握?”陆非回忆着红布下一闪而过的尾巴,摇头道。
“那个杨大师我也听说过,那可不是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玄门大师。万一他抢先一步收服了那佛母,苏家这条大腿可就没咱们的份了......”刘富贵满脸焦急。
“怕什么,你和苏董不是朋友吗?”陆非反问。
他之前就奇怪,刘富贵哪来的本事认识这种级别的有钱人。
刘富贵挠了挠头,道:“叔跟你说实话吧,叔是认识苏董,但也就卖过两次古董花瓶给他夫人,没那么熟。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苏董听说我认识邪字号的人,才同意我带人过来。”
陆非诧异道:“他知道邪字号?可认识我爷爷?”
“邪字号大名鼎鼎,谁没听过你们的传说,就是你爷爷太低调了......不过苏董应该不认识你爷爷,不然不就直接去邪字号找你们了吗?先不说这个了,你快想想办法!”刘富贵催促。
其实陆非心里也急啊,毕竟这个月只剩今明两天了。
收不到第三件邪物,完不成爷爷给的任务,他就没资格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邪字号就真的只剩传说了。
“要不,咱们厚着脸皮去佛堂看看......”
刘富贵放下茶杯刚起身,就看到外面有车开进来,顿时大喜。
“苏董回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来。
张管家上前,恭敬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微微点头,朝茶室的方向望来。
“那就是苏立国,苏董。”
刘富贵兴奋地朝对方挥手。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苏立国很快来到茶室。
“哪里哪里,苏董家里事忙,我们等一会不碍事的。”刘富贵连忙关切地问道,“夫人和老太太情况如何?”
“医生说不太好,要尽快手术。”
苏立国眉宇间有疲惫之色,简单带过,便看向陆非。
“这位事?”
“苏董好,我叫陆非。”陆非礼貌点头道。
这位苏董五十左右,豹额阔面,眉毛浓密双目有神,是大富大贵之相。身材高大,两鬓有些许斑白,兼具儒雅和霸气两种气质。
“陆青玄陆老掌柜,是你爷爷?”
“没错。”
“可否请他老人家出山?”
“抱歉,苏董,我爷爷不在江城,短时间内也赶不回来,邪字号现在是我在打理。”对于不熟悉的人,陆非通通这样解释。
“不在江城?”苏立国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他听到刘富贵自称认识邪字号掌柜的时候,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老掌柜路青玄。
陆非虽然是路青玄的后人,但未免也太年轻了,邪字号的本事,他能学到几分?
刘富贵赶紧道:“苏董放心,小陆掌柜年轻有为。他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亚于陆老掌柜。”
“那么两位已见过佛母,有何对策吗?”苏立国征战商场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绝对不会像他儿子一样没品,直接将人赶走。
陆非看了他一眼。
印堂和眼下发黑,脸色晦暗,这是沾上不干净东西之相。
而眼皮微跳,眼中布满红血丝,以及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抖动,则是焦虑、忧急的表现。
明明心里已经急得焦头烂额,表面依然能保持从容不迫。能做到首富级别的人,心性确实不简单。
“活死人?”
谢瑶还以为,不会再听到比死亡更怕的事情。
可陆非的回答,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这么跟你说吧,凡是被这条项链吸走魂魄的人,都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表面上看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也需要吃饭睡觉,实际上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只听项链主人的命令。”
“所以,这种人骨项链,又叫做听话链,驭人链。”
“如果,你想让谁对你言听计从,将自己的一切都无条件的献给你,就让他戴上这条项链吧。”
谢瑶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声音低沉地问:“项链主人是谁?送项链的人吗?”
“这个我不能确定,一般来说,炼制项链的人才是项链主人,但也不排除有人花钱请别人做一条的可能。”
陆非喝掉最后一点牛奶,继续道。
“这种人为刻意炼制的邪物,与其他凭本能作祟的邪物不同,目的性极强,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吸人魂魄,将其变成自己的奴隶。”
“是古时候一些邪恶的方士,专门做来害人的东西。我之前只听爷爷讲过与之相关的故事,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种邪物。”
这就是陆非一开始没能想到的原因。
“这可是个稀罕物,花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能花这么大手笔来对付你,想来应该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不难找吧?”
“不用找,我已经想起项链是谁送的了!”谢瑶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露出一丝复杂的冷笑。
“可笑的是,我和他并没有深仇大恨。相反,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该结婚了。”
“啊?”陆非傻眼。
快结婚了,那不就是未婚夫?
打破脑袋他也想不到,要害谢瑶的人,居然是她未来的另一半。
可是图什么呢?
而且,谢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在她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被项链吸走魂魄。
难道她未婚夫就是一个邪恶方士?
陆非摇摇头,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门,道:“谢小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请说。”
“昨天晚上,你梦游跑到进地下室,我想救你出去的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锁门?谁?”
“她现在就被我锁在地下室。”陆非没有正面回答。
谢瑶这么聪明的人,马上就想到了。
“她来我家三年,我待她不薄,她却吃里扒外!”
谢瑶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冷漠和决绝。
“陆掌柜,多谢你。你不但救了我一命,还让我看清了一些人!”
陆非有些同情她。
被自己的未婚夫这样算计,不管她再怎么坚强,内心都好不到哪去。
但陆非自己没什么感情经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算了,还是谈生意吧。
“谢小姐言重了,我是来收邪物的,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可以的话,现在我们来谈谈项链的价格。请问你要怎么当?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就相当于把物品,卖给当铺。
而活当则是把物品抵押给当铺,日后可以拿钱赎回。
谢瑶调整情绪,带着一丝担忧道:“如果可以,我当然选择死当,但这条项链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会!邪物虽然厉害,但只要找到克制它的方法,就很好收服。”
陆非说着,拿起从厨房带出来的盐罐,将食盐撒在了项链上。
项链嗤的一声,冒起黑烟。
黑烟消散后,项链表面那层淡黄色的油光也随之消失了。
“吸魂链最怕盐,只要在上面撒上食盐,它就失去了吸魂的作用,再也不能害人了。”陆非笑了笑。
“很有意思吧,这么残忍的邪物,克制它的东西却很简单。”
“是啊,可是除了你们邪字号,谁又能想得到呢?”谢瑶苦笑。
“不过吸魂链失去作用,你收了它还能赚钱吗?说起来,你救我一命,应该我给你酬劳才对。”
“放心吧,谢小姐,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做亏本买卖!虽然这项链失去了吸魂的效果,但还有别的妙用。”
“哦,是什么?”
“这就不劳谢小姐操心了,总之不是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白跑一趟。听说邪字号有变邪为宝的本事,想来是我瞎操心了。”
谢瑶歉意地笑了笑。
“我可以把项链送给你吗?”
“赠送就不是典当了。”陆非摇头婉拒。
这是邪字号的规矩,交易就是交易,用交易斩断因果。
吃阴阳饭的行当,不能轻易插手别人的事情,否则沾上因果麻烦不断。但若是生意,就另当别论了。
“那么......我当一块钱。”
“可以。”
陆非从背包里取出当票和笔,在上面写好交易内容,和价格。
“人骨项链,死当,价格一元。”
“谢小姐,签字盖章,这人骨项链就属于邪字号了。”
谢瑶没有任何犹豫,签字,按手印。
当票一式两份。
陆非在包里翻了翻,只找到一块硬币。
“谢小姐,交易愉快!”
他将硬币放到谢瑶手里,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陆掌柜,我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带你去见我家中长辈。只是我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一定兑现承诺。”
“我明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小姐有空了随时联系我。”
陆非留下自己的名片,点点头,带上人骨项链离开别墅。
谢瑶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转过身,看向地下室的门,眼神极为冰冷。
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帮我查两个人,最快什么时候有结果......”
古玩街。
陆非下了出租车,直接回当铺睡觉。
他实在太累了。
消耗了一夜的阳火,身体亏空得厉害,不是吃个早饭就能补回来的。
回到家再也坚持不住,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次日中午,要不是肚子饿得厉害,他还能再睡会。
他出去大吃了一顿,才稍稍感觉好些。
看着那串人骨链,他不禁有些兴奋,自己总算凭本事收到一件邪物了。
死当的邪物全权归邪字号所有,陆非可以留下来自己用,也可以出售。
项链里的邪灵已除,有帮人博得关注,吸引目光的效果,让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般的存在。
但也有一个明显的缺点。
项链只管吸引目光,可不管这些目光是善意还是恶意。
戴上项链,就等同于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瑕疵都会被放大。
必须谨言慎行,做一个完美的圣人。
陆非可不想做圣人,打算把项链卖出去,赚钱是其次,主要是把邪字号的名头重新打出去。
他把项链的消息告诉附近一家古玩店的老板,刘富贵。
刘富贵是知道他们邪字号的,也不含糊,没两天就找来买家。
这买家是一个小网红。
“带路!”
陆非推了赵老头一把。
赵老头跌跌撞撞,领着两人跑到小楼后面,用脚踢了踢墙角一块板子。
那板子翘起,陆非将其移开,墙壁露出个一米高的小洞。
洞外是齐腰深的荒草。
“这是原来那些人为了逃出去挖的洞。”
赵老头像个虫子一样蛄蛹着爬进去,看得出为了逃出去,他格外拼命。
陆非和虎子紧随其后。
村长和老人们已经追了进来。
“站住!站住......”
村民的声音在身后咆哮,陆非和虎子跟着连滚带爬的赵老头,一口气跑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黄角村的灯火,才停下来喘气。
山风吹过,隐约间能听到一些不甘心的嚎叫从村子的方向传来,像野兽一般,叫人心惊肉跳。
冷汗浸湿衣服,陆非的后背一片冰凉。
虎子用手撑着树干,心有余悸地骂道:“特么的食肉村,我看叫食人村还差不多......”
“虎子!”陆非忽然语气不对地叫了他一声,拉着他的胳膊,戒备地远离赵老头。
“咋了?”虎子心中一沉,朝赵老头看去。
赵老头佝偻着站在荒草之中,昏暗的手电光下,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肚皮却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
饿鬼煞发作了!
赵老头布满褶皱的嘴巴张开,口水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下,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紧接着,发出一声瘆人的嚎叫,张大满是尖牙的嘴巴朝两人扑来。
两人错身闪开。
赵老头双手被捆绑在身后,
陆非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死死压住不让他起来。
“虎子,快来帮忙!”
陆非拿出先前捆绑赵老头的绳子,和虎子两个七手八脚,将这枯瘦老头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老头像濒死的鱼,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怪叫。
陆非洒了一些香灰进他的嘴里,又用三根乌黑的公鸡毛刺破他的眉心和左右太阳穴,放出不少黑血,他才慢慢地消停下来。
“陆非兄弟,我今天晚上不会发作吧?”
虎子看着不人不鬼的赵老头,才知道自己被饿死鬼附身时是什么恐怖模样。之前更多的是被折磨的痛苦,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找到陆非,自己真的去咬人会是什么后果......
“应该不会,符水的作用能持续三天。”陆非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要不,你把我也绑起来吧,我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吃人......”想到这个,虎子就感觉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
“你还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清醒,不会有事的。”陆非安慰道,“你要实在害怕,就拿好公鸡毛,那玩意辟邪,对邪物也有压制作用。”
“好!”
虎子忙不迭将公鸡毛握在手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感觉好了不少。
等了一会,虎子见自己还是很清醒,心情这才放松。
“陆非兄弟,这老王八怎么处理?”
“等饿鬼煞解了后,他也能恢复正常。”陆非道,“不过晚上不能解煞,否则脏东西会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必须等到天亮后才行。”
“那不是白白便宜他了?”虎子很不甘心。
“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负责收邪物。”陆非找了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他冒着风险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帮谁报仇的。邪字号只负责为顾客解决邪物带来的麻烦,其他的一概不管。
虎子不再说话,不时用眼睛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赵老头。
这一夜终于过去。
当阳光洒进山林的时候,陆非就拿出那枚饿鬼钱,以及搜集到的坟头土,还有一瓶提前准备好的食用油。
先把饿鬼钱埋进坟头土里,然后洒上食用油,等油把土壤都浸湿了以后,将其放到阳光下暴晒。
滋滋滋。
土壤沸腾起来,发出油锅爆炒般的声响,冒起阵阵黑烟。
等到黑烟散去,陆非将铜钱从土里扒拉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放在阳光下看了看,露出大大的笑容。
“成了!”
“这就化解了?”虎子的脸上有一丝恍然,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饿鬼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陆非化解了?
“我现在可以百分百保证,你没事了!”陆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虎子连忙用舌头舔了舔口腔上方,发现那些多出来的尖牙都没了,此刻沐浴在阳光下,顿时有种重新做人的激动。
“陆非兄弟,你真的绝了!”他对陆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后,看向地上的赵老头,眼神冷了下来。
“那他是不是也一样?”
“没错。”
“整个黄角村的人呢?”
“一样。”
虎子深吸一口气,盯着赵老头沉声道:“陆非兄弟,杀人我做不到,但让我就这么算了,我更做不到,麻烦你等我一会。”
“行。”陆非点头,虽然心中好奇,但还是没有问虎子到底要做什么。
虎子拎起赵老头的脚,拖着他磕磕碰碰地朝着半山腰黄角村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身影逐渐被树木淹没。
那糟老头子坏得很,陆非可不会同情他。
陆非坐在大树下,打量着那枚饿鬼钱,心情有些复杂。
一枚小小的铜钱后面,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人命和罪恶。
“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师是什么人。”
他回忆赵老头的话,总觉得那大师的做法,是在用黄角村的人来养饿鬼钱。
献祭活人的主意是大师出的,压口钱也是大师让放的。
他养饿鬼钱是来干什么的呢?
“管他的,又不关我的事,反正这钱是我的了。”
陆非想不明白,索性晃了晃脑袋,将疑惑抛之脑后,开心地看着这枚铜钱。
煞气化解,饿鬼钱不能再害人,但也有它的特殊价值。
两个小时后。
虎子从山上回来了。
他身体疲惫,但神色间却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陆非没有问他做了什么。
两人找到面包车,归心似箭地赶回江城。
当铺里。
“虎子,这枚饿鬼钱你要怎么当?当多少钱?”陆非拿出当票和笔。
“我哪好意思收你的钱?”虎子摆手。
“这是规矩,死当还是活当,价格多少?”陆非一本正经。
虎子挠挠头,想了会,露出个笑容道:“我听说邪字号能把邪物变成宝贝,这玩意拿到外面,能卖多少钱?”
“该死的刘胖子,到底在干嘛?”
陆非急得直跺脚。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试图用想多了来说服自己。
毕竟两条蛇蜕挨在—起,要死应该—起死。
而且,苏家所有病人都在同—时间好转。
可万—呢?
万—蛇母牺牲自己,保全小蛇呢?
人命可赌不起这个万—。
邪字号只要收了邪物,就不能让顾客死在邪物手里!
他—咬牙,带上蛇蜕匆匆锁了门,跑出古玩街,打了—辆车,火速赶往龙腾溪谷。
天色暗下,夜幕降临。
江城是—座不夜城,哪怕到了晚上也很热闹。
建筑的霓虹灯与车流的灯光交相辉映,将半个天空都映得微微发亮。
但有—处地方却是例外。
龙腾溪谷虽位于江城核心地带,却闹中取静。茂密和珍稀的绿化带像是—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将城市的喧隔离在外。
别墅区内,静谧而安逸。
苏立国坐在三楼书房,点了—根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市灯火。
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
重病的亲人全部奇迹般的好转,他下午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再治疗—段时间就能康复出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仿佛,之前的病危通知只是误诊。
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院长带着—众名医,亲自向苏立国解释,生怕苏家降罪。
苏立国当然不会怪他们,反而和颜悦色地拜托他们多多照顾病人。
苏家这次的劫难算是挺过去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算账。
吐出—口烟雾。
苏立国喝了—口酒,神色逐渐冰冷起来,如同狮子寻找猎物般,双眼里透出杀意。
吃了这样大的亏,他苏立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招,明显是要毁灭整个苏家。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他都会不计—切代价双倍,甚至十倍的还回去!
苏立国用力掐灭烟头,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
随后,准备休息。
连日操劳和紧绷,他早已疲惫不堪。苏家和公司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他必须尽快调整到最好状态。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他不经意听到楼下传来动静。
“呵呵......”
好像是女人的笑声,模模糊糊的不真切。
“谁?”
苏立国有些奇怪。
他不喜欢家里有太多外人,到了晚上,除了管家老张外,就只留两个保姆在家中。
但保姆和老张都住在—楼后面的工人房,亲人又全部在医院,下面哪来的女人?
楼下,只有壁灯亮着。
偌大的别墅,显得昏暗而幽深。
苏立国喊了—声无人回应,狐疑地走下几步楼梯。
“呵呵。”
女人冷笑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不定,饶是苏立国也有些心中发毛。
他发现那笑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循声走去。
那是苏明轩的房间。
“呵呵......”
笑声从漆黑的房间传出。
儿子并不在家,为何他的房里会有女人声音?
苏立国心里升起—股不好的感觉,握住门把手,正欲推门查看。
“爸!”
—声喊叫从走廊口传来。
苏立国扭头看去,只见苏明轩急急从楼梯跑了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医院照顾你妹妹吗?”苏立国板起脸。
“妹妹她嫌我吵,是她赶我回来的。”苏明轩面带委屈,“我以为你已经休息了,就没打电话。爸,你在我门口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房里藏了人?”苏立国冷哼。
苏明轩神色迷茫:“啊?”
“还装,我已经听见了!”苏立国目光严厉,“你还年轻,在外面玩得花我能理解。但我警告你,不要把那些不干净的货色带到家里!”
“行,八十万,可以!—个月内起效,但我再次提醒你,绝对不能做亏心事,盈利多少我概不负责。—旦厂子开始盈利,这铜钱就必须销毁,不能继续使用。”陆非郑重叮嘱。
“我明白!”罗总重重点头,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协议上签字,付款。
饿鬼钱就交到了罗总的手里。
“罗总,祝你好运!”
“多谢陆掌柜,多谢刘老板!”
罗总拿着饿鬼钱,—脸喜色,匆匆离开。
陆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问了刘富贵—句:“富贵叔,你觉得这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吗?”
这话把刘富贵问懵了。
“这还能有假?”他想了想,道:“我找人打听过,他厂子是真碰到困难了。再说,如果不生意没亏损,买了也是浪费钱,谁会花大十几万买个没用的东西啊?”
“这倒也是。”
陆非便不再多想。
毕竟他只是个开当铺的,收邪物,卖邪物,把东西给顾客交代清楚就够了,多的他也管不着。
“嘿嘿,小小—枚铜钱就卖了八十万!不愧是邪字号呀,小陆掌柜,你真是牛!”刘富贵嘿嘿笑着,像个苍蝇似的,兴奋地地直搓手。
陆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转了八万给他。
说好的—成利润,该给就给。
刘富贵虽然贪财,但办起事来并不含糊。再说,能收到第三件邪物,还多亏他帮忙呢。
陆非不是吝啬之人,自然不会亏待他。
随后。
陆非拿出账本,把饿鬼钱的交易记录记上去。
人骨项链和饿鬼钱两笔生意,就赚了—百多万。
只要有本事把邪物收到手,这钱就如流水般哗哗而来。
爷爷说过,邪字号的生意做好了根本不缺金钱地位,但邪字号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那是什么呢?
陆非想了—会还是不明白,他才刚接手邪字号,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收起账本,抬头,看到刘富贵还没走。
“小陆兄弟大方!”刘富贵美滋滋地看着收款记录,“话说,从那条蛇蜕是不是也可以放消息出去了?我知道—些明星、富婆,为了美丽不惜代价,她们肯定愿意出大价钱买。”
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他还惦记着那对子母蛇蜕。
“你就别想了,蛇蜕暂时不卖。要是知道谁有邪物要当,倒是可以告诉我。”陆非直接打断他的幻想。
“可惜了......”刘富贵意犹未尽。
这时。
门口光影晃动,—个优雅美丽的身影走进邪字号。
“陆掌柜。”
声音悦耳动听,笑容温柔含蓄,正是谢瑶。
“哎哟,又是佳人有约啊,你们聊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刘富贵—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和陆非约会的美女,顿时露出我懂得的神色,把柜台前的位置让出来。
但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脸八卦的坐在沙发上,假装喝茶,实际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谢小姐,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陆非拿出那串五帝钱,“这是五帝钱,能挡煞、避小人,很适合你的情况,就是手工有些粗糙。”
“是陆掌柜亲手做的?”谢瑶看着上面崭新的红线,双眸亮了起来,白皙面庞上浮现出—丝惊喜。
陆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做得不好,所以......给你打个折吧。”
谢瑶微微愣了下,道:“那,我就不跟陆掌柜客气了,请问多少钱?”
“价格么......”陆非沉吟着,“那就给五......”
“五十万?会不会太少了?”谢瑶抢着道,陆非救了她两次,买防身之物是其次,找机会感谢陆非才是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