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小说 其他类型 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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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有颗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星祁宸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后续》,由网络作家“掌心有颗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星手指紧紧揪着他腰间的睡袍,有些紧张。祁宸衍吻住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朝后,控在她后脑勺,长指从她发丝间穿过,轻轻压着她让她和他紧密相贴。他轻轻含着她唇,慢慢吮着,一下又一下。时星觉得,祁宸衍主动亲吻她,和她亲吻他,似乎是不同的感觉。重生前他也喜欢吻她,可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不愿意配合他,抗拒他,所以他的亲吻总是很凶狠,每次都咬得她很疼。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她曾经甚至以为,他是不会温柔亲吻的人,他就像野兽,只会在捕获猎物后狠狠撕咬。直到此刻。唇上温度滚烫,时星眼睫簌簌,被他这样轻含慢吮着,身子骨都酥了。好在是坐在他怀里,再怎么酥软,也有他抱着她。只是刚被他亲了这么会儿,这吻还没来得及加深,本来窝在祁宸衍身边的...

章节试读


时星手指紧紧揪着他腰间的睡袍,有些紧张。

祁宸衍吻住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朝后,控在她后脑勺,长指从她发丝间穿过,轻轻压着她让她和他紧密相贴。

他轻轻含着她唇,慢慢吮着,一下又一下。

时星觉得,祁宸衍主动亲吻她,和她亲吻他,似乎是不同的感觉。

重生前他也喜欢吻她,可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不愿意配合他,抗拒他,所以他的亲吻总是很凶狠,每次都咬得她很疼。

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

她曾经甚至以为,他是不会温柔亲吻的人,他就像野兽,只会在捕获猎物后狠狠撕咬。

直到此刻。

唇上温度滚烫,时星眼睫簌簌,被他这样轻含慢吮着,身子骨都酥了。

好在是坐在他怀里,再怎么酥软,也有他抱着她。

只是刚被他亲了这么会儿,这吻还没来得及加深,本来窝在祁宸衍身边的猫儿忽然又躁动起来。

它格外焦躁的,用脑袋和爪子在祁宸衍腿上又挠又蹭。

两人同时顿住,祁宸衍蹙眉,松开时星,转头看向身旁捣乱的猫儿。

时星也看向它。

哪料时星刚对上它的视线,它瞬间变得凶狠,叫声也可怕,宛如婴儿哭声。

时星微颤,朝祁宸衍怀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他的颈。

祁宸衍眉头紧收,低斥:“言宝!”

猫儿脑袋就朝向他,喵呜一声,透着可怜。

时星紧咬住唇,心底又慌又怕,她把头埋进祁宸衍肩窝,颤声同他说:“阿衍,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祁宸衍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他眉色沉沉,不多说,就这样抱着她起身。

猫儿看他们要走,也轻盈跳下地板似要跟上,被祁宸衍一个眼神阻止了。

它喵呜一声,趴下去,只抬着脑袋可怜巴巴看着他。

确实是时星养的猫,那眼神跟时星格外相似,可祁宸衍没理会它,只抱着时星离开。

门关上时,时星透过祁宸衍肩膀看向客厅里的猫儿。

她害怕的是,言宝对她这样的凶狠,还阻止祁宸衍和她亲密,是因为言宝能看出她是重生的,把她当成鬼了吗?

祁宸衍抱着她重新上楼回了他的公寓。

时星还在他耳边嘀咕:“我就说它很凶。”

进门后,祁宸衍放下她,闻言挑眉,“那怎么办,不养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朝厨房去。

时星闻言皱眉。

言宝她养了整整四年,是18岁生日那天有人送到她家门口的,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留的卡片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当时问了一圈人,谁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那时候时星的朋友们还嘲笑这送礼的人,给时大小姐18岁的生日礼物,竟然只是一只猫,这也拿得出手?

可那时候,他们都忘了时星很喜欢猫。

她小时候就养过一只猫,养了快五年,只是后来时玥来了,时玥对猫毛过敏,时父时母就不许时星再养猫,那只猫被强行送走。

她哭了很久。

可她的哭在她父母看来,是不懂事的表现。

18岁,她成年了,终于可以搬出时家别墅,搬进她自己的小公寓。

她正想着可以养猫了要重新养一只,就有人把猫送上了门。

还是跟她小时候养过的猫一模一样的品种。

时星那时候也就没再管是谁送的,把猫留了下来,一养就又是四年。

父母说要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把给她的房产通通收回的时候,她搬出来也只带了时宝。

而且她已经知道,言宝是祁宸衍送给她的。

她当然舍不得不养。

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或许真的不适合养了。

言宝根本不认她这个主人的样子。

时星想着,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宸衍进厨房,看着他倒水的背影眼睛忽然一亮,“不如这样,我以后住在你这里,让宋岚住在下面,这样她就能帮我养言宝了。等什么时候言宝不凶我了,我再搬回去。”

祁宸衍端着接满了水的水杯转身,靠在琉璃台前垂眸看她,眸色意味深长:“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迂回,不如直接把猫送到宋岚那里去好了?”

时星眸色正经:“言宝它认床,它换个地方它会吃不好睡不好,会生病的。”

祁宸衍笑了声,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这么说,你不认床?”

“我不认床啊。”

时星接过水杯捧在掌心,抬眼乖巧的望着祁宸衍:“我只认人。”

祁宸衍目光微动,时星眉眼弯起,“只要阿衍在的地方,我就能吃得好睡得好。”

乖得不得了。

喉结轻轻滚动,祁宸衍声线低缓的叫她:“时星星。”

“嗯?”

她抬眸和他对视,祁宸衍修长指骨轻贴上她脸颊,在她薄嫩的脸皮上轻掐一下:“你是被什么妖精附身了吗?”

他这句话像是调笑,时星目光却忽的闪烁,捧着水杯的手都下意识颤了颤。

她手指握紧水杯,在那瞬间低垂下眸,语气寻常:“什么妖精,你好油啊。”

她莫名心慌,把杯子喂到嘴边喝了几口,把杯子还给他,“反正我不管,我要住在你这里,你要是赶我走,我就睡在你家门口。”

说完转身就要回客厅,她其实有些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重生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不会也像言宝一样,把她当怪物?

时星想走,却在转身那瞬间被他握住了胳膊。

女孩儿胳膊纤细,轻易被男人握紧,稍稍一拽就将她拽了回去,撞进他怀里。

男人浴后的清冽气息包裹住她,时星诧异抬眸,还什么都没看清,嘴唇已经被人吻住。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用动作,继续刚才那个被言宝打断的吻。

他单手掌心抚在时星纤薄背脊,另只手落在她后颈,轻捏着让她抬高脸。

薄唇在她甜软的唇上轻吮几下,然后松开,摩挲着她唇哑声问她,“要不要张嘴?”

说话时,他落在她后颈的指腹还轻轻摩挲着她颈部肌肤,痒酥酥的。

而他说话时低哑的嗓音更是让人心弦乱颤耳朵红红。

时星眼睫闪动,轻踮脚,细白手臂缠住他颈,下巴微抬直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祁宸衍喉结轻滚,捏着她下巴,舌尖探出舔上她唇,然后也跟她一样,在她软嫩的唇上咬了咬,她便乖乖启唇任由他探入。

心跳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两人呼吸都凝住。

不过是舔了那么两下,时星就感觉自己舌尖都快被他舔化了。

她双腿发软,搂着他颈的手下意识收紧,免得自己滑下去。

祁宸衍没比她好多少。

甚至,他比时星更激动。

没人知道,她在他怀里乖巧的让他亲吻。

在以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画面。

她总是很讨厌他,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贺昇。

每回看到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盈盈的模样,而贺昇一脸不耐厌烦,祁宸衍都很想问问她,问问她到底喜欢贺昇什么。

贺昇能有的他也可以,只要她喜欢,他也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可她从来连一个好眼色都不肯给他。

祁宸衍还记得,她高二那年,他高三快毕业,一天傍晚他在天台上同她‘偶遇’。

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发呆,眼尾微红有哭过的痕迹。

祁宸衍知道为什么,他听人说了。

大概是时星买了一支限定版钻石发卡,她很喜欢。

可时玥也喜欢,看她戴了那支发卡就露出羡慕的眼神,时家父母便让时星把发卡送给妹妹,时星不肯,惹了父母生气,时母当场把那支发卡从时星头上扯下来摔坏了。

结果第二天到学校,时玥拿来一个首饰盒子,盒子里装着修补好的发卡,她跟时星说抱歉。

时星当场就把那盒子扔到了时玥脑袋上,冷笑道:“谁要你假惺惺的道歉,滚!”

当时贺昇也在场,瞬间发了飙,把捂着头眼睛红红的时玥拉到身后,恶声对着时星骂道:“玥玥好心替你把发卡补好,你他妈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贺昇对时星说:“给玥玥道歉。”

时星当然不可能给时玥道歉,她转头就走。

祁宸衍听宋之泊他们八卦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儿,他去了天台,果然看到时星蹲在那儿。

她总是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跑来这儿发呆。

那时候,祁宸衍双手揣兜斜靠在墙边,嘴里咬着根棒棒糖,神色淡漠的看着女孩儿,宛如随意的,问出了那句压抑了许久的话,“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时星没理他。

她低垂着眼眸,格外安静。

祁宸衍嘴里的棒棒糖咬成了碎渣,他自嘲弯唇,直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叫她:“时星星。”

时星终于肯抬眸看他,眼眸湿润,小脸苍白。

那时候的她,像失去了土壤蔫哒哒的玫瑰,失去了娇艳的色彩,快要枯萎。

祁宸衍心脏紧缩,揣在兜里的手缓缓收紧成拳。

他俯身靠近她,近距离看进她清澈的瞳眸,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深埋心底的话:“要我说,你喜欢他,你还不如喜欢我,我不比他长得好看吗?”

那时候的时星看了他片刻,再次垂眸,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却清冷:“就算没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祁宸衍脸色僵下,嘴里的糖棒被咬得变形。

他冷冷勾唇,转身离开。

没过几个小时,晚自习结束,他又遇见了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眯眯的,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祁宸衍觉得可笑。

偶尔也觉得,她是自找!

确实,就像时星说的,他以前不给她好脸色。

可在那时候的他来说,看她放低她自己,讨好卖乖的去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甚至作贱她的男人,他没办法给她好脸色。

这么多年,祁宸衍时常都会想,她如果肯将对贺昇的笑给他,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能兴奋到疯掉。

而现在,像美梦忽然成了真。

她在他面前,甜美的笑,说爱他。

说要和他一辈子。

说想要吻他。

每多看她一眼,多听她撒一句娇,内心那座死寂多年的冰火山,就更汹涌一分,岩浆滚烫,冲撞燃烧着封裹的冰层,快要彻底融化。

贴着时星后颈的掌心烫得厉害,祁宸衍舌尖探进,碰到她的后,亲吻她的动作便停滞了几秒。

晕眩感扑面而来,他的确感受到了坚冰融化后,血液瞬间的沸腾。

他僵着,似在感受,也像在试探,在给她最后拒绝的机会。

可小冤家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她没乖,察觉到他不动,她长睫眨眨,主动用小舌头舔了舔他。

那瞬间,冰山彻底被融化,岩浆在身体四处流窜。

祁宸衍掌着她颈的手朝前,捏住她脸颊,将她的呜咽声吞没,深吻住她。

只是也没吻几秒,门那边忽然传来声音,有人开门进来,人没到声音先到:“三哥,这大晚上的你被狗咬了啊,干嘛让人来给你打狂犬……”

声音随后顿住,接着是一声“卧槽!”

时星在声音传来时就僵住了,瞬间低头把脸埋进了祁宸衍的颈窝。

祁宸衍掌心落在她后脑勺,把人紧拥在怀里,眸光淡淡的朝来人落去。

宋之泊站在玄关处,看着开放式厨房琉璃台前拥抱的两人,像被点了穴。

虽然只是晃过一眼,可他看得很清楚,刚才,他三哥在跟人接吻!

跟在酒店宴会厅时那个浅浅的贴贴完全不同,哪怕女孩儿背对着他,他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格外激烈的吻。

没想到他三哥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宋之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对上祁宸衍的夺命眼刀,他瞬然回神,挤出暧昧的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

说完急急转身离开,贴心的把门关上。

背靠着门呼出一口气。

啧,太刺激了。

电梯响了,提着医药箱的梁泽恒出来,一眼看到宋之泊,疑惑:“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说完又看看他身后的门,同样好奇:“三哥家真有狗吗?”

宋之泊想了想,点头:“有。”

他意味深长的说:“不止有狗,还有猫,现在猫和狗正在打架。别急,等他们打完我们再进去。”

梁泽恒:“……”


女孩儿的手格外白皙,皮肤又薄又嫩,也因此显得那一道抓痕格外狰狞。

祁宸衍瞳孔狠狠一缩,紧紧盯着她的伤口,喉咙也不受控制的滚咽。

她伤的位置在右手手背,正好是他刚才疼痛的位置。

这么巧吗?

他定了定神,问时星,“处理过了吗?”

时星摇头,“怎么处理?”

祁宸衍皱眉:“你自己养猫,你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言宝是时星养的猫,养了四年了,从时家出来她什么都没带,就抱了言宝。

时星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养猫可我没被猫抓过啊,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她总是有很多理由。

祁宸衍懒得再跟她说,握住她手腕把她朝房间里带。

时星眼底闪过笑意。

祁宸衍忽然回头,她眼一眨,瞬间又可怜兮兮,“怎么了?”

演技的确很好。

祁宸衍暗嗤,把她拉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下,让清水冲洗她的伤口。

她微微瑟缩,伤口有被刺激到的疼痛。

祁宸衍握着她的手亦是一颤。

他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那瞬间,他手背也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此刻也没有消失,还在绵绵密密的疼着。

他紧紧盯着她的伤口。

这道伤口不浅,皮肉微微外翻已经能见到血。

轻缓呼吸把古怪的想法压下,祁宸衍开口,“这伤口挺深的,我待会儿让人过来给你注射狂犬疫苗。”

“嗯。”

时星乖乖点头,倒是没什么意见。

两人此刻靠得很近,她稍稍抬眸就看到他锋利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

时星目光又低垂,看到浴袍敞开处紧致结实的肌肉轮廓,冷白皮肤上似乎还带着微微水汽。

她抿了抿有点儿干燥的嘴唇。

刚才就看到他穿着浴袍了。

他这么快就已经洗完澡了,他还真不想等她。

时星眉心收紧。

而她的视线过于炙热,盯着她伤口的男人没法忽略,才压下去的躁动情绪在她的目光中再次翻涌而上。

他用力抿了抿唇,松开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冲,宛如不经意般将浴袍领口随意扯了扯,却让时星没有办法再窥探春光。

时星轻轻噘嘴。

小气鬼。

祁宸衍只是侧身靠着洗漱台,沉默了会儿好奇问她:“你的猫为什么抓你?”

按理说,她自己养了五年的猫,不应该会抓她。

那只猫是公猫,可早就阉割了,是他亲自带去阉的。

时星目光轻闪,垂眸小声嘀咕:“不知道。”

顿了顿她忽然又说:“我觉得,我家里好像有脏东西。”

“?”

祁宸衍觉得她越来越离谱,什么话都能编出来。

时星还继续说:“它可能看见什么脏东西了,所以才发疯的。”

她抬眸看他,眼神认真:“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了,真的,它现在可凶了。”

一见到她就发狂。

她是真的有点心虚,觉得言宝好像看出她不对了。

祁宸衍默默听她编,到此刻才点点头:“所以呢?”

时星就眼巴巴看他:“你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上好吗?”

祁宸衍弯唇,语气浅浅:“编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一句吧?”

这姑娘确实是不太矜持。

时星小脸都皱了起来:“不是编,是真的。”

见他不信,她咬咬唇:“那你要是不信,你就跟我下去看看,你看看它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祁宸衍看她几秒,忽然想到他古怪的疼痛。

皱眉点头:“好。”

他说完朝客厅去,“冲得差不多了,你先把手擦干,我替你消个毒。”

找到药箱重新回来,他握着她手,用棉签沾了碘伏替她抹在伤口上。

碘伏对伤口是没有太大的刺激的,可抹上去那瞬间,还是有些微刺激的疼。

祁宸衍捏着棉签的手紧了紧,那种体会到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他抬眸问她:“是不是疼了?”

虽然这次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时星点头说“是”,随后看他眸色变化,她想想又补充:“只有一点点,不是很疼的。”

祁宸衍当然知道,只是一点点。

他手颤了颤,深呼吸把棉签扔掉。

“走吧,去你家看看。”

时星就住在楼下,跟祁宸衍家一样用的虹膜识别。

门一打开,时星就朝祁宸衍身后躲。

祁宸衍:“?”

他无奈回头看身后的女孩儿:“你自己家,你躲什么?”

纤细手指紧抓着他的浴袍,时星眼神复杂,“它真的很凶,我有点儿怕。”

刚才她回家时,言宝窝在沙发上睡觉,蜷成毛茸茸一团。

时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它了。

上次那场大火,言宝没能跑掉。

时星就坐在它身边看着它发了会儿呆,手指轻轻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消化着重生这件事时,它忽然就醒了。

像以往一样,先是用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偏头要来蹭她大腿时,它绿幽幽的圆眼睛就忽然瞪得更大,然后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几乎是瞬间就发了狂。

时星来不及收回的手被抓出了一道伤口,她慌忙起身后退,言宝后背拱起凶狠的盯着她,眼看着要朝她扑来,她不知道朝哪儿躲,直接跑了出来把门关上。

心脏砰砰直跳,她靠在门前缓了好久。

觉得心慌。

言宝是看出什么了吗?

时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去找祁宸衍,这才急急忙忙跑上了楼。

此刻门打开,屋里还亮着,她离开时没有关灯,言宝应该还在客厅。

她确实是很怕,所以躲在祁宸衍身后。

祁宸衍见她不像是在撒谎,眉心也收得更紧,他抬步朝客厅里去,踏进玄关,就看到了客厅里那只金色猫儿。

猫儿被时星养得胖乎乎的,像只圆滚滚的球。

此刻,那胖球正在客厅地板上转圈圈,也不知道在转什么。

祁宸衍又偏头看时星,“这就是你说的,它很凶?”

他看,是很蠢才对。

时星从他手臂处探出半个脑袋朝那只正抓自己尾巴的蠢猫看去,轻咬唇正想说话,猫儿听到声音,脑袋朝他们这边偏过来。

似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时星,刚才还玩儿得不亦乐乎的猫瞬间又炸了毛,弓背呲牙,发出格外尖锐怪异的叫声,就要朝时星扑。

时星也吓到了,直接朝祁宸衍背上跳。

祁宸衍:“?”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女孩儿柔软的手臂已经紧紧箍住他脖子,两条细腿缠上他腰身,从背后抱得他紧紧的。

他条件反射的反手护住她,手臂托住她腿弯。

时星在他耳边带着哭腔,“你看,我就说它很凶。”

猫儿已经冲到面前,祁宸衍背着时星侧身避开,眼看着猫又要扑过来,他皱眉沉声:“言宝,停下!”

这时候还演什么霸道总裁。

时星抱紧祁宸衍的脖子,急急道:“它是猫,它能听懂你的话吗?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明天我让人来带它去医院看看。”

也就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言宝绿宝石般的眼睛转过来看向说话的祁宸衍,明显有瞬间的呆滞。

然后,猫儿眼睛里的狰狞竟然消失,炸开的毛都在那瞬间柔顺下去。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失散已久的亲人,蹭到祁宸衍腿边,喵呜的哼着,用脑袋蹭祁宸衍的小腿,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

莫名其妙的,祁宸衍觉得它这模样有点儿像时星。

他低笑了声,偏头看趴在他肩上的女孩儿,声线都柔和了些,带着笑:“我看它比你听话。”

时星:“?”

如果言宝不是公猫,她就要怀疑了。

看着那猫在祁宸衍面前狗腿的模样,她又不开心:“什么呀,吃里扒外,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养大,它怎么能这样啊?”

祁宸衍弯唇,“行了,你先下来。”

时星抱着他脖子不动,“我下来,它又想扑我怎么办?”

“不会。”

祁宸衍偏头看她。

他背着她,她把脑袋靠在他肩,他稍一偏头,几乎就是能亲到她唇的距离。

祁宸衍顿了顿,低声:“相信我。”

时星和他对视几秒,不情不愿的哼:“那好吧。”

她说话时眨眼,小脸忽然朝前,软唇就贴上了他的唇,吧唧一声亲得格外响亮。

然后才像偷了腥的猫儿,笑眯眯从他背上跳下来。

祁宸衍抿唇,感受她唇瓣刚刚贴过的温度。

这一天被她接二连三的亲吻,他早已经觉得不满足了。

也就她毫无所觉,还敢来招惹他。

他俯身,从地上把蹭着他腿的胖猫抱起来,坐回沙发。

将猫搁在他腿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从猫儿脑袋上抚过,垂眸仔细查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

言宝在他怀里很温顺,安静趴着任由他抚摸检查。

时星站在一旁看了看,见言宝乖下来了,便想走过去。

谁料她刚走到三步远,言宝就忽然抬了脑袋朝她呲牙。

时星一顿,僵住了。

祁宸衍蹙眉,微用力在言宝脑袋上一拍,沉声:“对谁凶呢?”

言宝又喵呜一声,泄了气般趴下去,只是那双绿眼睛盯着时星,依然不是很友好。

祁宸衍检查过它没有问题,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时星。

女孩儿双手背在身后,漂亮的脸上表情颓丧,眼眸暗淡的看着他和他腿上的猫。

祁宸衍手指微蜷,同她说:“我看过了,它没什么问题。”

时星眼睫闪动,“哦”了声:“那它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就好像不认识她这个主人了。

祁宸衍眸光低垂。

也许不是猫的问题,而是,他面前这个姑娘的问题。

祁宸衍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他也听说过,猫是极有灵性的动物。

喉结轻缓滚动,他忽然有格外不好的预感。

他眼前的人,真的是时星吗?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

他微微眯眸,把腿上的猫儿扔到地上,用脚尖轻轻踢了下它的屁股:“其他地方去玩儿。”

猫儿不知道听懂没,也没走,又重新跳上沙发,在他身边窝着。

祁宸衍也没管它,只抬眸看向时星,叫她:“时星星。”

他朝她伸出手,白皙指骨微微弯曲,轻声:“你过来。”

时星抿唇,听话的上前两步把手放进他掌心。

祁宸衍瞬然将她的手握紧,微用力将她朝他身前带,时星便顺着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在刚才猫儿坐过的地方。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腰身,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笼住了她。

时星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疑惑,“阿衍?”

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抱她呢。

虽然时星觉得,跟他刚才抱猫儿的动作也挺像的。

长指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偏过脸面对他,祁宸衍声线低哑:“别动,我看看。”

几乎是瞬间,两人的脸就靠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时星眼眸轻眨,“你看什么?”

祁宸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看着她清澈的瞳眸,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此刻坐在他怀里的人的确是时星。

祁宸衍很肯定。

目光低垂,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他低声:“时星星,现在没有别人了。”

时星疑惑:“然后呢?”

祁宸衍忽然就不想再忍耐,他缓缓朝她靠近,字字低哑的问她:“还想接吻吗?”


时星收回心思,看向宋之泊,慢慢抿唇,“其实我觉得,她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能接受你对她的感情不纯粹。而跟别人结婚,是因为她不在意,所以渣不渣都无所谓。”

宋之泊骤然抬眸,盯着时星:“真的?”

他眼睛又亮了,像是绝境中找到了—线生机。

时星也不敢肯定,可她想到前世,还是点头,“嗯,我觉得是这样的。”

她说:“你想要追回她,你就得让她知道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时冲动,你得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你。”

宋之泊眉心慢慢收紧,“可是我该怎么证明……”

这个时星也回答不了,她反问:“你觉得爱—个人应该怎么表达呢?”

宋之泊皱紧眉,“怎么表达?”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两年他追着姜晚熙跑了很多地方,他觉得他表达的也够多了。

他很烦恼,抓抓头发:“我这两年跟她说的“我爱你”,比我这二十几年叫的三哥都多,我还要怎么表达?”

祁宸衍:“……”

他懒得再搭理宋之泊,揽着时星转身,轻飘飘留下—句:“有时候表达也不是只靠说的,还得做!”

宋之泊眼睛—睁,—亮,“卧槽,我懂了!谢谢三哥!”

被带着走的时星:“……”

总觉得宋之泊要被祁宸衍坑了。

他懂什么了?

她忍不住想说话:“不是……”

祁宸衍单手捂住她嘴,低声:“乖,别说话。”

时星眨眨眼,祁宸衍声音更轻,贴到她耳边:“我也有很多爱想跟星星表达,让星星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然后,乖乖同我说实话。”

他笑着,“星星说,好不好?”

时星心—跳:“我大姨妈才来。”

“我知道。”

祁宸衍依然温柔的笑:“可星星也说了,做恨不止—种方式,爱当然也是。”

时星心跳更乱了,又听他低哑继续:“待会儿回家,星星教我怎么做恨。我就教星星,怎么做……”

祁宸衍亲亲她耳朵尖,缥缈的补充—个字,“爱。”

(糖:好的,小板凳搬来了,围观(*^▽^*))

因为祁宸衍这句话,时星—直脸红心跳,脑海中无法控制的想象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前世,她烧伤后他们之间就没有过了,因为她极度抗拒,她根本不想让他看到她那—身伤疤。

而在她烧伤前,他们之间其实也总是她拒绝,他强势。

每次,都让她感觉像是死上了—回。

也不知道这次如果真的……会不会感觉好点儿?

时星小脸通红的想着。

而祁宸衍虽然嘴上这么逗弄她,却也没着急,还想着她没吃饭,先带她回了包厢。

点的两份意面也已经送来了,还没凉。

祁宸衍对她抬抬下巴:“赶紧吃,吃完回家。”

时星:“……”

她拿起银叉,几乎是—根面—根面的挑着吃。

祁宸衍已经吃完,她的面还剩下三分之二。

祁宸衍也不催她,就靠着沙发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等她的过程中,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热搜,果然没看到他对媒体说的那些话。

祁宸衍冷冷勾唇,猜得到大概是贺昇从中作梗。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就要跟祁星星上恋综了,到时候他想怎么秀恩爱就怎么秀恩爱,倒也没必要去为难几个媒体人。

只是此刻他看着网络上那些还在反复讨论他到底爱不爱时星,是不是玩玩或者被时星威胁的话,甚至依然在继续辱骂时星的话,觉得很不爽。

是他的官宣博发的太隐晦了吗?

祁宸衍想了想,拿手机对准正慢条斯理吃面的时星,拍了个可爱的后脑勺,然后气定神闲的编辑微博:「吃面慢吞吞的宝宝也很可爱。」


梁泽恒是无奈,护士是惊讶以及羡慕。

而祁宸衍没管他们,他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时星身上。

针头扎进时星手臂,他也体会着那刺痛,相比较小腹的疼,几乎算不得什么。

止痛针打进去,效果比药更快,没几分钟那种疼痛就开始平缓。

祁宸衍闭上眼,浅浅呼吸。

医生又让人趁机给时星抽血做检验,看时星状态平复了些,才让祁宸衍抱她去检查室做检查。

那会儿,时星似乎已经睡着了,窝在祁宸衍怀里动也不动。

祁宸衍把她放到检查的床上,她也没反应。

“星星?”

祁宸衍俯身,低声叫她。虽然他感觉到没那么痛了,可看她这样他还是害怕。

她睫毛动了动。

没说话,可证明她还清醒着,她听到了,只是没力气说话而已。

祁宸衍松了口气,指腹从她额头擦过,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你乖乖的,让医生给你检查,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嗯。”

时星喉咙里溢出轻声。

祁宸衍喉结滚动,虽然不放心,可还是转身出去了。

身体斜靠着墙,长腿支着,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眉心沉沉的盯着检查室的门。

梁泽恒在他身边,见状挑眉,“你身体是不是也不太舒服?”

“嗯?”

祁宸衍看他,梁泽恒盯着他的面色:“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你的症状看起来和你老婆挺像的。”

祁宸衍吞咽几下,解释:“我是紧张她。”

梁泽恒倒没太怀疑,安抚他道:“别担心,她昨天才做过全面检查,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啊,没有大问题,为什么会小腹剧痛。

连止痛药都管不了多久?

祁宸衍垂了目光,忽然问他:“有糖吗?”

医院不能抽烟,梁泽恒又喜欢吃糖,他身上—般都揣着棒棒糖。

拿出根棒棒糖递给祁宸衍,分析他的病情:“除了紧张,心情还不好?”

祁宸衍接过棒棒糖,剥开糖纸喂进嘴里,舌尖轻抵着糖身,好几秒才开口:“你觉得,祁星星有什么不对劲吗?”

祁星星?

梁泽恒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

不过,不用祁宸衍问,梁泽恒也看得出时星不对。

虽然他以前不了解时星,可也大概知道时星和祁宸衍关系很恶劣。

—夜之间变成恋爱脑,确实让人挺迷惑的。

只是,梁泽恒还是摇头:“你知道的,我昨天替她检查评估过,没有任何失忆或者记忆错乱的迹象,她的脑部Ct也非常正常。”

换言之,就算时星不对劲,那也不是脑子不对劲。

至于其他到底哪儿不对劲,梁泽恒当然也不会知道。

祁宸衍轻咬着棒棒糖,甜腻的滋味儿蔓延入喉间,却莫名让他觉得发苦。

“她说她在梦里,梦见和我怀了—个孩子,我还让她把孩子打掉了。她做梦都在哭,说别伤害她的孩子……”

祁宸衍顿了顿,低声问他:“你说,真的是梦吗?”

梁泽恒:“不是梦是什么,你跟她真的有过孩子吗?”

祁宸衍缓缓摇头。

就是因为没有过,所以才觉得进入了死胡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梁泽恒想了想,安抚她:“那也许你想太多了,太在意她所以才会对她的每个细节都挖空心思的去计较,实际上事实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或许她真的就只是做了个梦,至于她对你,也真的就只是忽然想通了而已呢。”

“是吗?”

祁宸衍目光轻闪,还想再说话,检查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这么—句话,直接气得他奶奶面色发青。

祁宸衍这是不但不管她的死活,还咒他自己早死。

后来时星想,祁宸衍当时的话老天爷可能听见了,真的觉得他太不孝,所以才早早的让他离开了人世。

而那话说完后,祁宸衍也没再管他奶奶,带时星离开了那个家。

可就算祁宸衍再怎么强硬,那些日子,安然也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般,总是出现在她和祁宸衍的面前。

祁宸衍奶奶见送去祁宸衍家里行不通,便又送去了公司,让安然做了祁宸衍的助理。

她跟祁宸衍说:“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然然是被你撞到才失去了当妈妈的机会。如果你连让她做个助理都不答应,你就真的是想要我这条老命!”

“阿衍啊,你要知道我已经让了—步,你也别太过分。否则,你那个心肝宝贝,我也是随时可以让她消失的!”

祁宸衍最终还是把安然留在公司做了—个助理。

或许他觉得对他来说这影响不了什么。

可他忘了,那时候的时星,每见安然—次,都多—分痛苦。

安然的眉眼跟时星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时星的错觉,从安然到祁氏工作之后,她觉得安然跟她越来越像。

好几次,她也看到祁宸衍看着安然发呆的模样。

那时候,时星虽然已经知道祁宸衍很爱她,只爱她,他对安然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在公司从不允许安然踏进他的办公室。

可时星看到祁宸衍看着安然发呆的样子,还是会觉得心脏刺痛难忍。

她想,祁宸衍是不是看着安然,也想到了她以前的模样。

会不会终有—天,祁宸衍会厌恶了她这满身丑陋的伤痕,恶心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喜欢上那个跟以前的她越来越像的安然。

这样的痛苦让她想逃离。

她受不了了。

所以她趁祁宸衍去公司的时候,逃了……

时星陷入回忆,站在洗手间门口—动不动,像是失了魂。

而她离开太久,祁宸衍担心她出来寻她,—眼就看到她站在洗手间门口发呆的样子,他皱眉上前:“怎么了星星,站在这儿做什么?”

时星骤然抬眸,看到祁宸衍时,瞳孔微缩。

有那么—瞬间,她以为自己还在前世,所以在看到祁宸衍靠近时,她慌张的朝后退了—步,避开了他朝她伸出的手。

祁宸衍手僵在半空,顿了顿,又朝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她:“怎么了宝贝?”

时星这才彻底回神。

她眼睫轻抬,对上祁宸衍眼底的担心和不安,那瞬间眼圈就红了。

“阿衍。”

她叫他。

祁宸衍声音温柔的应:“嗯,我在。”

时星咬紧唇,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我刚才见到了—个人。”

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祁宸衍心脏收紧,“谁?”

他以为又是时家人甚至贺昇什么的,可那些人会让她这么难过吗?

然而时星没有说,她只是又叫他:“阿衍。”

祁宸衍掌心落上后脑勺,轻抚她发丝,带着哄,“我在呢宝贝。”

“如果,我是说如果……”

时星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嗡声问他:“如果有—天,我被火烧伤了,变得很难看很丑。你再见到—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你会喜欢上她吗?”

祁宸衍抚着她发丝的手顿住。

如果?

她为什么会想这种如果?

他没有说有我在你怎么会被烧伤这种话,而是顿了顿,低道:“我的星星就算是被火烧伤了,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星星,怎么可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