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小说 女频言情 江培蓝江彻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小说
江培蓝江彻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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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培蓝江彻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培蓝江彻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小说》,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冬时节,还未供暖的房子冷得像个冰窖。江培蓝缩了缩冻僵的手指,盯着电脑散发出的微弱荧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满屏的聊天记录,都是她的导师劝她考虑出国进修的事情。“你对色彩敏感,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多学习学习以后肯定能大有造诣。”“这是最后一次补录信息了,老师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苦口婆心的劝说,这已经是老师第三次跟她提起这件事。先前,她为了能陪在江彻的身边,毫不犹豫拒绝了对方的所有提议。可现在......江培蓝捞过一旁的手机,面无表情将短短几行新闻又看了一遍。江彻,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小叔,要和其他女人订婚了。他终于,再也不需要她了。大概是室内温度过低,将她通往心脏的血液都凝结住。江培蓝觉得心口处又闷又痛,思虑再三,还...

章节试读




初冬时节,还未供暖的房子冷得像个冰窖。

江培蓝缩了缩冻僵的手指,盯着电脑散发出的微弱荧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满屏的聊天记录,都是她的导师劝她考虑出国进修的事情。

“你对色彩敏感,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多学习学习以后肯定能大有造诣。”

“这是最后一次补录信息了,老师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苦口婆心的劝说,这已经是老师第三次跟她提起这件事。

先前,她为了能陪在江彻的身边,毫不犹豫拒绝了对方的所有提议。

可现在......

江培蓝捞过一旁的手机,面无表情将短短几行新闻又看了一遍。

江彻,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小叔,要和其他女人订婚了。

他终于,再也不需要她了。

大概是室内温度过低,将她通往心脏的血液都凝结住。

江培蓝觉得心口处又闷又痛,思虑再三,还是回复过去:

“好的老师,我明天就去填报信息。”

又在网上搜了一些出国事宜,江培蓝才重新合上电脑。

下楼时,正巧与应酬回来的江彻打了个照面。

对方见到她时先是一愣,继而视线就落在她那双赤裸的双脚上。

他在喋喋不休,可还是上前几步将她整个人抱到沙发上:

“又不穿鞋,肚子疼了就找我哭。坐这别动。”

江培蓝沉默看着江彻为她忙前忙后,给她取来拖鞋,帮她贴上暖贴。

直到她的手脚都有些回温才开始忙他自己的事情。

一瞬间,鼻头又有些泛酸。

明明是这么具体的温暖,现在却要告诉她一切只是幻境?

她不甘心,也不想相信。

“江彻。”

“我说过了,不要直呼其名,我是你小叔。”

又是一样的说辞。

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希望重燃时,对方又要用这个称呼把她纠回到安全线以内。

可这次江培蓝没再听话。

她垂着头,继续自说自话:

“江彻,你要订婚了是不是?我看到新闻了。”

江彻闻言一顿,而后轻轻点头“嗯”了声。

“那你......爱她吗?”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

“我在问你,你爱她吗?”

江培蓝想,只要从江彻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她也许真的会放下礼义廉耻,放弃出国,继续赖在江彻身边注视着他。

可江彻拧眉,似乎发自内心觉得她这个问题不可理喻:

“不爱为什么结婚,你以为我在玩什么家族联姻的戏码?”

他说完,空气突然变得静谧。

只能听到窗外北风呼啸,像江培蓝心脏漏风的声音。

她的指甲深嵌进肉里,还是没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那句:

“那,要是有一天我让你找不到我了,你会很伤心吗?”

经过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江彻已经有些耐心不足。

他面露不悦,头也没回上楼去:

“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蠢话,也别闹小女孩脾气。”

“我最近很忙,没心思给你解答这种问题。”

随后“咣当”一声门响,隔绝了两人之间的声音,也隔绝了江培蓝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她仰头静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是的,没有闹脾气,我真的要走了。”

“江彻......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从那条路到别墅的距离算得上遥远,江培蓝整整走了三个半小时。

回来时,江彻已经吃完到家了。

他坐在沙发上,蹙眉看着江培蓝一瘸一拐进门:

“你是死脑筋吗?我让你走回来你就走回来?自己不知道打车?”

江培蓝头也没抬,只是路过他时冷冷丢下三个字:

“我晕车。”

他又忘了。

自从他们两个相处氛围发生变化后,他好像就在一件一件忘却有关她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总抓着那点可怜的温柔不放,还以为那是爱。

江培蓝沉默上楼,脱下袜子才发现两只脚的后跟都磨出了血泡。

此时泡已经破皮,鲜红色的皮肉显露出来,瞧着怪瘆人。

她龇牙咧嘴清理伤口,听到敲门声想也没想就应下。

反应过来时,江彻已经带着药水和创可贴进来了。

“自己别乱处理,脚伸过来。”

江彻自顾自坐在床侧,结果见江培蓝还是倔着一副脸无动于衷,干脆自己动手去捉她的脚踝。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把药放在那里就可以,我不用你!”

“你听到没有,江彻!”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后,世界静谧,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露出惊诧的神情。

江彻被一道力量微微带偏了头,满眼不可置信看向面前人:

“蓝蓝?”

江培蓝本来有好多气势汹汹的话要用来骂他,可听到这个称呼,突然又泄了气。

她好像还是没办法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恶言相向。

尽管这个人,早已经把这件事做得轻车熟路了。

刚刚打过人的手掌火辣辣的疼,江培蓝手心颤抖着,第一次没有主动低下头:

“江彻,你到底在把我当什么东西呢?”

“之前说也喜欢我的是你,拒绝我的也是你。”

“像这样对我好的是你,要和别人订婚,打消我念头的还是你!”

“你在训狗吗?你到底在把我当什么......”

江培蓝说出这些话时险些哽咽,可江彻却好像不懂她的情绪。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掉眼泪,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江培蓝看不懂的东西: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小时候我不也是这样的?”

“而且我跟你说过了,之前是我喝醉酒,说的话不要当真。”

“你是我侄女,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

江彻的坦然将江培蓝怀中抱的最后一丝期冀也折断。

她垂眸,声音清清冷冷,好像一碰就碎:

“那就拜托你,不要对我好,一点都不要,让我彻底死心。”

江彻立在她身侧没作答。

许久,才放下手里东西推门离开:

“可以,如你所愿。”




江培蓝讨厌除了江彻以外,所有人的触碰。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她一把将卓尔的手打开。

可她忘记收力道,对方白皙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道红印。

而江彻开车来时,目睹的正巧就是这一幕。

“江培蓝!你在干什么!”

被叫到的人怔怔看着江彻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去查看卓尔的伤。

尽管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一道淡淡的印记,他还是气极:

“你的教养都喂给狗了是吗?当街欺负人,谁教你的!道歉!”

“哎呀没事没事,蓝蓝还小嘛,有点脾气正常,你别吼她。”

卓尔恰到好处的劝阻,更坐实了她不懂事的形象。

江培蓝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一个是维护女朋友的好男人,一个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仿佛只有她,是天地之间唯一一个恶人。

她想,江彻已经忘了。

忘了许多年前,她在学校和同学发生口角。

江彻听说这件事,不由分说维护江培蓝到底。

他说,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他知道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现在,这句话不作数了。

不知为何,江培蓝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叫做感情脱敏。

大概意思就是,直面痛苦,把爱意耗尽。

清醒地看着对方是如何伤害拒绝自己,直到南墙倒塌,彻底不爱。

她觉得,她现在好像就在强迫自己重复这一过程。

江培蓝无意识拉下袖口,那里藏盖着的,是来时被卓尔攥出的紫红手印。

她动了动唇,随即转身向着卓尔:“对不起。”

尽管声音轻轻,但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到了。

尤其是江彻,原本在盛头上的火,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灭得无声无息。

他没想到,原本连他身边出现其他女生都要生场闷气的人。

在听到自己当面维护别的女人时,会是这么平淡。

他都已经做好了江培蓝与他顶嘴的打算,甚至也想好了教育她的方法。

可江培蓝就那么轻易地低下了头,没有吵也没有闹。

又明明,她在按着他希望的方式变化,怎么自己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卓尔看出了江彻脸色的不自然,即刻打着哈哈过去:

“好了好了,道了歉就没事了。你小叔也是关心则乱,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送你回家怎么样?”

“江彻,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鱼庄还没带我去过呢。我们今天去那里吧?”

卓尔边走边说,自然而然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江彻眉头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江培蓝。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跟着上了车,这才点头:

“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江培蓝准备好所需材料就要赶往学校。

结果刚下楼就和正在吃早饭的江彻对上视线。

“去哪?今天不是没有课吗?”

“噢,今天社团有活动,他们人手不够叫我去帮忙。”

其实是很拙劣的借口。

只要江彻多留心一点,就会想起她曾跟他提起过,那个社团她退掉了。

可江彻不记得了,他只是点点头:

“好,等我吃完我送你。”

“不用,我叫好了车。”

“那你活动结束给我打电话,正好我今天也要去那边,顺路带你。”

“也不用,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打车回来。”

江培蓝的拒绝与关门声一同响起。

自门口处刮来的寒风吹得江彻有些发冷,他察觉到江培蓝似乎是有些不同。

从前她总要变着法地扯着自己,和他出双入对出现在大众眼前。

今天倒是额外反常。

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假的,那过几天她自己就会好。

如果是真的,正好顺了他的意,索性也不再纠结。

而另一边,匆忙从家里逃出来的江培蓝一边走一边打开约车软件。

她其实没有提前叫车,只是她不能再在那个家里多待一刻,也无法再多与江彻多待一秒。

那是她喜欢了七年的男人,对方只要向她释放出一点点好,她就忍不住继续靠近。

她差一点,差一点又要动摇了。

到了学校,江培蓝直奔导师办公室填写资料。

魏老师很欣慰她能想通,当即表示会最后给她审批,让她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收拾行李。

江培蓝摇头:“不用......老师,能把我放在第一个吗?我想尽快去那边。”

“还有就是,这件事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保密?我想自己说,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魏老师闻言笑着在她额头上点点:

“你们这些小年轻,脑袋里稀奇古怪的装各种想法!行,那老师帮你保密。”

江培蓝礼貌告别后从办公室出来。

关上门后,脸上堆积的笑容一点点下坠,凝结成冰霜。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

十四岁,她亲生母亲病重,临死前把她这个私生女送回了江家。

她以为女儿到了江家,总比跟着她这个一无所有,还要死了的女人好过。

但其实是,江培蓝回去不久后,父亲就意外身亡。

原配夫人容不下她,其他几个旁支也相互推诿,谁都不想给自己找事。

小小的江培蓝就在父亲灵前,像皮球一样被几个大人推来推去。

她眼里包着泪,想跟那位江夫人说自己吃的不多,能不能收留一下她。

可眼神才刚刚望过去,就引起对方一阵暴怒:

“你那是什么表情?小小年纪就会装无辜博同情,跟你那个死了的妈如出一辙!”

“要不是她,江天怎么会冷落我这么多年!那个狐狸精该死,你也该死!”

她说着就抄起一旁的合金椅,铆足了劲向砸向江培蓝。

对死亡的恐惧让她下意识蜷起身体,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重重的闷哼,和散进鼻腔的血腥味——

年仅二十一岁的江彻,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这一下。

锋利的合金边缘在他背上划下长长一道伤口。

有血液从他的肩颈处滴落,又砸到江培蓝的脸上。

在啜泣声中,她听到有人说:

“这孩子不是挺可爱的吗?以后我带走养了。”

“我是江彻,按辈分,你要叫我一声叔叔。”




再回想起从前那些,江培蓝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

她记得那次江彻伤得很重,后背处的伤口也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她再小一点的时候还摸过,江彻笑称那是为了保护公主留下的勇士勋章。

那以后呢?

他还会这么骄傲地介绍疤痕的来历吗?

还是在他未婚妻提起时,笑着握过她的手告诉她,都过去了。

一想到他们的未来,江培蓝眼眶酸涩。

她没个目的地到处闲逛,待反应过来时,不由叹了口气。

嘴上说着不会再喜欢,可脚步却仍是带有肌肉记忆,她又来到了这片名人墙。

宽阔的墙面上挂着江彻的巨幅照片,上面的每寸纹理她都抚摸过无数遍。

从前她为了江彻拼命学习,终于考到他曾经所在的大学。

现在,也要在这里和他说再见了。

“你也觉得这张照片没有他本人好看吧?我曾经劝他换一张的,但他拒绝了。”

“男人的品味,搞不懂。”

突然的搭话让江培蓝一惊,她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笑盈盈朝她走过来。

即使没见过面,但她也一眼认出来。

这是卓尔,即将和江彻订婚的女人。

“你就是培蓝吧?你好,我是卓尔,你小叔的下属兼......女朋友。”

“听他说你也在我们学校,所以来偶遇一下,没想到还真碰到了。”

卓尔笑着,礼貌向江培蓝伸臂握手,却又在她准备回应时骤然抽回。

江培蓝的手臂尴尬悬在空中半晌,才讪讪缩了回去。

她感受得到,这个女人对她抱有极大的恶意。

“的确很巧。抱歉,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社团那边还有事找我。”

“别走啊,第一次见,不赏脸一起吃个饭吗?正好江彻说来接我,我们可以顺路一起回去。”

江培蓝垂首,突然想起早上江彻跟她说的也要来这边。

原来,不是工作,是刻意来接人啊......

可惜她继续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卓尔强行拉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在念叨着自己和江彻的相识相知。

说彼此之间双向暗恋的青涩往事,说直到最近两人才戳破了心思。

又说,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江培蓝到场。

“我请你当伴娘怎么样?你跟在江彻身边这么久,一定也很想见证自己小叔的幸福吧?”

“之前我还跟江彻说,在一起的事先不要声张,怕你知道了会不高兴。”

“结果这个大直男没听我的,直接公布了,说不用管你,我先替他道个歉啊。”

“不过......想想也是,喜欢自己小叔那种事多恶心啊,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呢?”

“你说是吧,培蓝?”

卓尔每说一句,江培蓝的心就陡然下沉一分。

直到最后,坠无可坠,啪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一路上,江培蓝始终保持沉默。

从小就欠缺的营养在她长大后也没补回来多少,一副小身板瘦瘦弱弱的,跟卓尔一比像个小学生。

她见怎么也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干脆放弃了挣扎。

卓尔见她逐渐温顺,颇为得意地在她发顶胡乱抓了一把:

“挺听话的嘛,哪有江彻说得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