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小说 其他类型 承诺会失效,人会走散温衡季成安全文
承诺会失效,人会走散温衡季成安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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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衡季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承诺会失效,人会走散温衡季成安全文》,由网络作家“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五章季成安和荣诗诗的恋情成了最近海市的热门话题。俊男美女向来是人们喜欢的谈资。两人的恋情,意味着季氏和荣成百货强强联合。两人的亲密照陆续登上海市的财经杂志,荣诗诗成了海市最风光的贵女。温衡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只慢慢的收拾着东西。将这些年季成安送的礼物一件件收进行李箱。临到那枚哨子时,温衡犹豫了好久,终究舍不得放进箱子。将哨子单独收起来,温衡合上行李箱时,长叹一声,这段感情算是彻底封存了。就在这时,敲门声想起。门外是季成安和荣诗诗。“温衡,好端端的收拾行李箱干什么?”男人有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最近的温衡变得太安静。肯定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她。“用不到的东西,收起来送给别人。”季成安还要细问,却被一边的荣诗诗打断。“成安哥哥...

章节试读

第五章季成安和荣诗诗的恋情成了最近海市的热门话题。

俊男美女向来是人们喜欢的谈资。

两人的恋情,意味着季氏和荣成百货强强联合。

两人的亲密照陆续登上海市的财经杂志,荣诗诗成了海市最风光的贵女。

温衡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只慢慢的收拾着东西。

将这些年季成安送的礼物一件件收进行李箱。

临到那枚哨子时,温衡犹豫了好久,终究舍不得放进箱子。

将哨子单独收起来,温衡合上行李箱时,长叹一声,这段感情算是彻底封存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想起。

门外是季成安和荣诗诗。

“温衡,好端端的收拾行李箱干什么?”

男人有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最近的温衡变得太安静。

肯定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她。

“用不到的东西,收起来送给别人。”

季成安还要细问,却被一边的荣诗诗打断。

“成安哥哥,阿衡姐姐都是大人了,不需要事事向你交代的。”

说着亲密的挎着温衡的胳膊,邀功般的笑道。

“阿衡姐姐,快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佣人们依次从门外进来。

高定的礼服、鞋子、首饰、手包。

“阿衡姐姐,成安哥哥今晚有工作不能陪我。

今晚的宴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在季家十年,虽然对外宣称温衡是季夫人已故朋友的女儿,但是温衡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

距离协议结束还有十五天,温衡想安安稳稳的度过。

她不想去。

想来季成安也不想她去,毕竟她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张扬。

但是季成安终究架不住荣诗诗的讨好撒娇。

“温衡,诗诗好不容易有兴致,你就陪她去吧。”

一锥定音。

宴会地点选在海市最大的酒店。

倾国佳人,衣香鬓影。

温衡尽量将自己藏在暗影里。

却还是成为讨论的焦点。

“她就是一直养在季家的那个孤女,季家藏了十年这是终于舍得放出来了。”

“年龄到了,参加这些场合择婿呗。”

“哎,我可听说,她跟季成安年龄相仿,两人这些年可是不清不楚的。”

一群世家贵女纷纷掩口而笑。

温衡不想再听下去,起身想走。

却被找过来的荣诗诗拦住。

“阿衡姐姐,别走啊。”

“你做都做了,还怕她们说吗?”

温衡惊恐的抬头。

荣诗诗却诡异的平静。

“其实那天早上我在楼上都看见了。

玉兰树我是故意刨了的,谁叫是季成安给你种的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孩曼声道。

“我啊,我最恨别人跟我抢东西了。

何况跟我抢东西的还是个血库而已。”

“凭你也配!?”

听到血库两个字,温衡全身像过电一样发麻。

她伸手去拉荣诗诗,想告诉她那都不是真的。

可是荣诗诗却突然推开她,抬手扯断了手腕上的链子,并大声喊道。

“阿衡姐姐,这个手串真的不能送给你啊!

你快松手不要抢!”

玛瑙珠子落在地上,叮叮咚咚一片。

女孩声泪俱下的控诉。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阿衡姐姐为什么你要把它扯坏啊?”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陆陆续续向这边聚拢过来。

荣诗诗背对着众人,手指间夹着一枚迷你优盘,笑的像朵食人花。

“你奶奶十年前发生车祸,为了救她,你把自己卖给了季夫人。

这十年来,你一直作为季夫人的移动血库,这里面都是我搜集到的证据,你说我把它公布出去会怎样?”

“季夫人的名声,季氏的股票都会一落千丈的。”

“想要回去吗?”


第二章可是,一想到季成安,温衡的心口还是像被蒙上了一层粗布,憋闷的喘不过来气。

在季家,她只是季夫人的移动血库而已。

血库是没有自由的。

是季成安陪着她走过了无数寂寞的日夜。

“阿衡,快来,快来,花园里的月季开了!”

“阿衡阿衡,佩姨做了好吃得点心,你快尝尝!”

“阿衡,生日快乐!”

“阿衡阿衡,新年快乐!”

她爱上了那个仿佛发着光的少年。

却不敢将这份爱宣之于口。

直到两个月前,她跟季成安一起种下的玉兰树第一次开出了花。

大朵大朵的玉兰花在风中摇曳,好看极了。

季成安最近老是早出晚归,她帮不上忙,却想着要给他个惊喜。

那一天,从早上等到晚上。

到最后季家的老佣人佩姨都回房间休息了,季成安还没有回来。

温衡不敢打电话,怕打扰到季成安工作。

只傻傻的守着门廊灯,直到后半夜接送季成安的车才出现在别墅。

温衡雀跃的迎上去,却发现季成安醉的厉害。

让司机赶紧去休息,温衡吃力的将季成安扶到房间。

“季成安,我们一起种的玉兰开花了。

好可惜,你喝醉了现在看不到。”

“不过早上的花更漂亮——”温衡侧首向季成安唠唠叨叨的说着,两人的气息都交织在一起。

突然间,男人倾身吻住了温衡。

温衡挣扎着躲开,心脏蹦蹦的跳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季成安,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阿衡,我的好阿衡……”那一瞬间,温衡心里炸开了璀璨的烟花。

她羞涩的回应了那个吻。

被季成安拥着躺下时,温衡透过窗户看到了月光下的玉兰花。

那么美。

当阳光照进房间时,温衡隔空抚摸着男人的眉眼,心生欢喜。

突然,男人皱着眉呛咳起来。

温衡心疼坏了,赤着脚跑到楼下厨房。

当端着水杯回到楼上时,她听到男人站在廊下慌张的喊她的名字。

“阿衡!

阿衡!”

她惊喜的应着,甚至想好了接下来要如何跟自己喜欢的人表白。

可是,季成安的眼里是惊慌,男人急急的拉着她的手。

“快!

我母亲突然晕倒!

阿衡,她需要你的血,只有你能救她!”

那一瞬间,温衡的心像被蒙了一块粗布,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抓住男人的手哀求他。

“季成安,今天用医院血库的血可以吗?

我昨天问过血库有储备血的。”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们昨晚刚刚…昨晚怎么了?”

“昨晚我喝醉了!

今早刚醒就看到我母亲晕倒!

阿衡,血库的血来不及,只能用你的血,快点!”

当针扎进血管时,温衡突然醒了。

对于季成安来说,也许她只是一个血库而已。

但是后来的那段日子也很美好啊,像梦一样。

他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瞒着所有人,约会、恋爱只是后来,季夫人邀请刚刚回国的荣诗诗来老宅做客。

很快,女孩子成了季成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温衡把一颗真心捧出来,被季成安踩在了。

“阿衡,现在正是季氏最动荡的时候,荣诗诗的父亲是荣安百货的掌门人,是我们季氏未来最大的合作伙伴。”

“我现在不敢得罪他,你就当帮帮我,我们的事情先不要伸张,等季氏过去这个难关,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那时,温衡的梦醒了。

季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喜欢贫家女呢。

季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喜欢贫家女呢。


第四章对外,季家人称温衡是已故朋友的女儿。

血库的说法有伤体面。

所以这件事只有季家人和家庭医生知道,佩姨也是无意间看到的,当时抱着温衡哭了好久。

其实,妹妹的说法也是温衡高攀了。

温衡抖着手上前关上房门,阻断了两人在走廊的亲亲我我。

早就不该有任何期待了,温衡。

她苦笑着告诫自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物品。

既然打算离开,还是早点规整好一些。

将带不走的琴谱扎成一捆后,温衡睁着眼到天亮。

家里佣人还没起,温衡就早早的抱着琴谱打算出门。

却不想在楼下遇到了同样早起的季成安。

“阿衡,昨天的事情你没有生气吧?”

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着荣诗诗的面我故意说给她听的,都是假的,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我只爱你。”

温衡挣出被季成安攥住的手。

“我没生气。”

“果然是我的好阿衡。”

季成安满意的点头,却看到温衡怀里抱的琴谱,那是温衡的宝贝。

每次出差他都会带各地的琴谱送给她,那时总会换来一句:季成安,你怎么那么好啊!

“你拿这些琴谱干什么?”

温衡紧张的攥紧了手指。

“我去少年宫,顺便带这些琴谱让班里孩子们见识见识。”

其实是送给他们。

“那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季总,我自己坐地铁就可以。”

季成安忽然感到不安。

“阿衡,你刚才叫我什么?”

以前两人独处时,温衡都是鲜活的嚣张的,会一声声的直接喊季成安。

“荣小姐还在呢,小心点。”

听罢,季成安紧张的望楼上看去,发现没有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笑道,“还是阿衡谨慎。”

温衡自嘲一笑,再不耽搁,转身向门外走去。

季成安望着温衡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刚要开口叫住她。

却又听到楼上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接着欢快的声音从楼梯一路撒下来。

“成安哥哥,你好坏。”

“起来为什么不喊我啊,你说过今天要一直陪着我的,少一秒都不行!”

男人张开手接住从楼梯上飞跑下来的女孩。

“看你睡的像头小猪,不舍得喊你。”

“哎呀,成安哥哥才是猪呢!”

“好好好,我是猪行了吧,我们家诗诗是仙女。”

……那时,夜深人静的时候。

年少的季成安和温衡也玩过这个游戏。

少女赤脚从楼梯上面一跃而下,少年张开双臂轻松的将她抱进怀里。

为了不吵醒别人,整个过程像是一部无声的默片。

但快乐却洋洋洒洒。

可是现在,它也不属于温衡了。

温衡再也不敢看、不敢听,只能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

搭乘地铁到达少年宫后,温衡将琴谱赠予了班里的孩子。

并告诉孩子们以后不能再继续教他们钢琴了。

看着孩子们眼泪汪汪的拉着她的手,嘴里喊着温老师,你不要走。

温衡冰封已久的心被一点点暖化。

她突然知道离开季家后,应该往哪去了。

下午回到老宅后,院子里闹哄哄的。

温衡站在花丛后。

看到荣诗诗指着院子里的玉兰树,向季成安撒娇。

“成安哥哥,这棵玉兰树种在这里好丑啊。”

“跟整个花园的气质都不搭。”

季成安摸摸女孩的发顶,柔声问道。

“诗诗觉得应该种什么才能符合这花园的气质?”

“那你不用管,你就说我能不能随意处置这棵玉兰树吧?”

季成安伸指点着荣诗诗的额头,语气娇宠。

“不就是一棵树吗?

随便你处置。”

“那你让人把它刨了吧,我要在这一片种上玫瑰!”

季成安只愣了一下,就很快挥手让身边的佣人赶紧动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听到这里,站在暗处的温衡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一瞬间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季成安,它不仅仅是一棵树啊。

十四岁的温衡因为第一次离开奶奶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她哭着告诉季成安,老家的窗户外有奶奶亲手种的玉兰花,她夜里醒了一抬头就能看见它。

就因为这短短一句话,少年亲自去花农那挑选好的树苗,偷偷的种在了她的窗外。

“阿衡,这里就是你的家。”

整整十年了啊。

它在立在那整整陪了温衡十年了。

现在就因为荣诗诗一句话,季成安就要刨了它。

她舍不得。

可那又怎样呢,这是季家。

温衡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季成安看到了花丛后的温衡,男人慌急的想要迎上来。

温衡都想好了,只要男人过来,她会好好求他,让他留下这棵玉兰树。

但是,季成安再看到身边的荣诗诗后突然就迟疑了。

温衡心里最后的一点期待死掉了。

她再不看男人一眼,避开众人回到了房间。

29天。

温衡开始怕不急待的想离开。


第三章一阵风吹过。

吹醒了陷进回忆里温衡。

女孩苦笑着将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下去,觉得疼的受不了才松口。

身上疼,心里就不觉得疼了。

温衡收拾好心情,面上再无异样后,就赶紧往老宅赶去。

因为季夫人的病要不定时输血。

所以,十年间,温衡从来没有离开过海市,甚至都不敢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

到老宅时,佩姨正带着佣人上上下下的收拾。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哎呀,阿衡,好消息。”

佩姨调皮的冲她眨眨眼。

“少爷突然来电话说荣小姐答应今晚在这留宿。

哎呀,夫人听了别提多高兴了,着我好好收拾房间呢。”

“好事将近好事将近啊!”

温衡压下心底的酸涩,勉强笑着,一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佩姨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顿时心疼。

“阿衡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压着嗓子小声唠叨她。

“昨晚抽了好多血,今天不好好休息又跑到外面,你啊就是不爱惜自己!”

说着推着温衡向厨房走去。

“我给你煲了汤,赶紧喝了去睡觉!”

温衡不忍心忤逆佩姨,强迫自己喝了一碗汤后才回房间。

沾着床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迷一般的睡眠。

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昏昏沉沉的打开门,荣诗诗像一朵玫瑰花一样站在那。

“阿衡姐姐,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成安哥哥被一个电话叫到书房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好无聊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

女孩倾身询问的时候,肩带恰巧滑落,露出纤白脖颈上面层层叠叠的吻痕,再上方的耳垂都变成了粉色。

温衡怔愣的看着,心里被苦涩填满。

季成安最喜欢在床上捏她的耳垂,唤她珍珠儿,说她是独一无二。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等温衡回答,荣诗诗就自顾自挤了进来。

并亲切的拉着温衡的手,像闺蜜一样。

分享的却是房中事。

“成安哥哥大半夜了还一直折腾我,要不是房间里的避孕套没有了。

我还不知道何时能逃出来了呢。”

荣诗诗半掩着嘴,娇笑着炫耀。

“你别看成安哥哥平时稳重的不得了,在床上可疯了,我有的时候都招架不住,真——”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温衡。

她哑声打断。

“别说了……”荣诗诗却发出刺耳的取笑声。

“啊天啊,阿衡姐姐你不会害羞了吧?

男人和女人之间这些事情最正常不过啊。”

“还是说…”荣诗诗刻意的停顿着,扬声问道。

“至今还没有男人碰过你?”

温衡抽出手。

“荣小姐,太晚了,我累了要休息就不陪你聊天了,你回吧。”

“别啊,阿衡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跟成安哥哥一起在这宅子里生活了十年,你又这么漂亮!”

“成安哥哥……就没碰过你?”

“诗诗!

胡说什么呢!?

阿衡只是母亲朋友的女儿,是我的妹妹!”

季成安快步走进来,拥着荣诗诗向门外走去。

并伸手刮向女孩挺翘的鼻尖。

“小脑袋里整天想写什么呢?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啊。”

从始至终,季成安没有看温衡一眼。


第七章被扔进杂物间时,温衡徒劳的拍打的房门,一声一声的哀求着。

可是没有季成安的命令,没有人敢打开这扇门。

恰巧这时天上的滚雷一个个砸下来。

温衡恐惧的捂住耳朵,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她甚至不敢挣开眼来。

因为杂物间里放置的物品在这暴雨夜仿佛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

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过来。

恍惚间,温衡又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奶奶。

天上的雷也是这样一个个砸下来,她无助的抱着奶奶哭喊着,可是车子一辆辆疾驰而过,没有一辆为她们祖孙两停下。

时隔十年,那种绝望和窒息再一次向她袭来。

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丧失感知的温衡只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哨子。

那是十六岁的季成安送给温衡的,少年拿着哨子信誓旦旦的承诺。

“阿衡,以后雷雨天你只要感到害怕,就吹响这个哨子,我在楼上就可以听到。”

男孩附耳说着悄悄话。

“一听到哨声,我就立马下来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少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温衡拼命的吹响了哨子。

一声,一声好像要通过这哨声将消失在时光的少年唤出来一般。

温衡,再用力一点。

吹的再久一点。

季成安,你快些来啊。

阿衡害怕了。

绝望一点点爬满全身时,那扇通往人间的门被打开了。

季成安出现在门外。

那一刻,温衡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季成安。

她流着泪,全身颤抖的站起来,踉跄着扑到少年的怀里。

如同少时一样,季成安稳稳的接住了她。

她的少年回来了。

“对不起,阿衡。”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里,我明明知道你最怕雷雨天的。”

温衡哽咽的摇头。

“季成安,你听到了我的哨声是吗?”

男人疑惑。

“什么哨声?”

温衡慢慢松开抱住季成安的手,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真的没有听到哨声吗?”

“阿衡,我真的没有听到哨声!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急事想跟你商量。”

“诗诗被瓷片割伤了手,出血太多!

下周她还要参加比赛,医生说要想尽快恢复,必须输血!”

男人讨好的看着温衡。

“巧的是你们是一样的稀有血型。

阿衡,医院血库缺血没有办法。”

温衡遍体生凉,四肢百骸像被绝望的水草缠住一般,动不得走不得。

“阿衡,你帮帮诗诗。

让医生抽你一点血好不好?

就一点。”

温衡失声了,只拼命的张着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医生和护士涌进来,她被人死死的压制在一张废弃的沙发上。

她挣扎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针扎进手腕时,她终于叫了出来。

“季成安!

你不能抽我的血!

我已经——阿衡!

你不用吓唬我。

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输血也起不了作用。

所以这个月你才抽过一次血而已!”

“你帮帮我,只要输了血诗诗就可以参加下周的比赛了,那个比赛对她很重要。

乖,阿衡,抽一点血而已,不会死人的!”

温衡死死的盯着季成安,突然就松了抵抗的力气。

凌乱的额发汗湿的黏在脸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她却失了灵魂一样。

季成安没见过这样的温衡,他缓缓地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蹦蹦的跳的失序。

他试图说服自己。

“就一点血而已,很快就好了。

再说,阿衡,这些年给我妈妈输血你已经习惯了,没事的啊。”

像他说的一样,医生很快就抽好了血。

接过血放进保温箱,季成安甚至来不及看温衡一眼,就冲进了雨里。